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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月24日,本报记者从武钢方面获悉,集团旗下8个海外矿产资源中,加拿大、巴西、委内瑞拉三国的矿山已经开始投产。2011年,公司运回海外权益矿707万吨,海外资源项目已收回投资8亿美元。而其他的利比里亚邦矿项目、加拿大ADI和世纪铁矿项目、澳大利亚CXM等新项目也已按目标进度推进,部分项目已经开工。“若这些权益矿石全部供给武钢股份,困扰武钢的原料自给率问题会缓解不少。”
海外寻矿,是武钢找回“流失”利润的重要砝码。武钢总经理邓崎琳曾公开表示,从2008年开始,武钢在海外投资开发的8个矿山3-5年内将全部实现投产,待这些矿山全部实现规模化生产后,将其整体打包上市。
不过,这一计划未来可能还存在一些不确定因素。在5月18日的股东大会上,邓崎琳公开表示,集团有意通过武钢在香港注册的矿产公司,将集团海外矿产资源注入上市公司,但因为要报批,尚需一段时间。
每年多花20亿
事实上,武钢“出海”是被逼出来的。
2002年以来,中国晋升为全球铁矿石消费量最大的国家,庞大的需求量打破了国际市场铁矿石的供给平衡,由此引发的是,国际铁矿石价格飞涨。一组数据显示,2005年铁矿石价格同比上涨71.5%,2006年上涨9.5%,2007年涨了19.5%,2008年更是上涨70%以上。而最近几年,这一增幅仍然维持在较高的比例。
与此同时,国内钢企随着产能的不断扩大,铁矿石的自给率逐步下降,身处内陆的武钢压力最大。从2005年以来,武钢产能从数百万吨跃升至数千万吨,而铁矿石的自给率则由过去的100%下降到不足20%。
“我们每年过千万吨的铁矿石需要从海外运到宁波北仑港后,再装上内河货船,转运两三次才能到达武钢工业港。”武钢集团对外宣传办公室主任孙劲介绍,跟拥有许多临海钢厂的同业比,武钢的成本指标最高。与临海的宝钢相比,同等质量、同一产地的铁矿石武钢每吨至少要多花100多元,原燃料成本则成了制约武钢产品竞争力和武钢发展的最大瓶颈。在5月18日的股东大会上,邓崎琳向记者坦承,每年“丢”在长江里的物流成本高达20多亿元。
为了改变这种局面,邓崎琳刚接手武钢就萌发了延伸产业链的想法,2005年,武钢参股了澳大利亚威拉拉铁矿合营企业。又经过两轮升级,成立海外矿产资源事业部,将集团所有海外资源项目及股权集中归口,统筹开发。
这个在海外跑马圈地的团队带来的成绩是,近几年来,武钢通过购买矿权、股权,合资、参股等多种经营方式,已先后在巴西、马达加斯加、澳大利亚、利比里亚、柬埔寨和加拿大等多个国家和地区开展了铁矿石资源开发。目前,武钢开展合资合作的海外项目达37个,其中涵盖铁矿项目15个、海外贸易和深加工项目12个、煤矿项目9个和钢铁生产项目1个,武钢已锁定海外矿石资源400亿吨,成为全球铁矿石资源储量最大的钢铁制造商。
邓崎琳的梦想是,预计到2015年,武钢将拥有超过6000万吨/年的铁矿石供矿能力,铁矿石产能可逐步自给自足,最终有一定余力;获得权益炼焦煤资源量10亿吨以上,形成3000万吨/年的供煤能力。若邓崎琳的梦想如期实现,武钢在原料和产品层面的话语权可能会赶超其最大的竞争对手宝钢。
海外投资难题
不过,海外找矿之路远景虽然美好, 但在产销两不旺的行业困境中,短期获得预期的投资回报却比较困难。
“海外矿山开发不确定因素很多,”一位接近武钢的分析人士告诉本报记者,该集团去年700万吨左右的权益矿中,尚不清楚是否全部属于武钢。而根据武钢遍地开花式的投资方式,数百亿元砸到全球矿山中,在如今这种市场环境下,其面临的投资成本压力也挺大。
武钢面临的另一个尴尬是,海外矿山都是由集团在操作,按照惯例,其以往均通过关联交易的方式注入给武钢股份,但目前股价低迷,这种过度依赖关联交易的行为已引发中小股东不满。后期,若无相关安抚中小股东的措施出台,这种关联交易被否的情况也可能再度发生。
将所有海外矿山资源整体打包上市计划的时间表也比较难定。根据目前的海外矿山产能计算,其给武钢的原料供给还不到总需求量的两成,距离规模化开采,也还有一段路要走。
“海外矿产收购面临众多不确定因素,”孙劲坦言,特别是项目所在国的社会制度、经济政策、文化习惯和法律环境等都是决定项目成败的关键因素,也存在许多不确定的客观因素。而武钢投入的项目多处在较早阶段,通过资源勘探工作的深入,逐步发掘项目价值,这样总体成本较低,风险可控。截至目前,公司并未出现过一例投资失败案。但后期,无论是矿山的规模化开采还是上市事宜,还需要一段时间。
“当前铁矿石整体环境仍是供大于求,海外并购的相当一部分资源需要通过一段时间的建设期进行缓冲。”另一位行业分析师则认为,前期武钢海外并购非常集中,交易成本相对较高,而未来经济形势的不确定性增加投资风险。不过, 资源板块仍是利润最高的环节,未来,若武钢的资源资产经营良好,会比宝钢等同业更快走出净利下滑的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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